Jun 19, 2020 | Tagebuch

這幾天總是陽光普照,談話性節目持續著聳動式的語氣談論著世界將如何因為高溫而毀滅,前一陣子的世界還正因為 COVID-19 走向毀滅,你懂我的意思,他們出一張嘴,也不用拯救世界,談論著閒人才有閒情逸緻看的餘興節目。道路外艷陽下施工的工人,哪管的了高溫與世界末日,人行道還是得在炙熱的火球下持續進行。

我撐著防不了UV的雨傘,走到了星巴克,換句話說也就是冷氣房,買了杯黑咖啡,從早上坐到了下午,翻著文法書,查著字典,享受著我上班時時刻刻都渴望的人生,讀書。

前天早上我有個面試,工作性質是我很容易就能夠完成的,只要上稿拉版即可,對方是一間網路行銷公司,行銷活動下來收益上百萬的課程,所以他們必須要做的就是把課程賣出去,這些課程教你如何進帳,就這樣循環著,想學怎麼賺錢的,就得先花一把銀子去上課,賣課程的就有收益,而且販售發大財夢想的絕對不會失去客源。不過,廣告公司成本也大,下了廣告下去社群平台跑,也得釣得到魚才行,必須得有人進到網站上來參與課程然後付費才行,課程收費要達標,才算成功,就這樣循環下去。看來簡單,困難度就是承擔壓力跟課程沒有賣出風險。一個月四十個課程,一個版跟文案如果不吸引客戶下單,那就得重新跑文案,重新拉版,一個月有可能每天都要拉兩到三個版,感覺算是個快腳步的工作。

不過當我開出我的薪資期許,就等於是跟這個工作絕緣了,我們各懷鬼胎,對方打著20個月獎金,卻給不到三萬的薪水,跟我這一口氣要三萬的 1.8 倍薪水不想玩獎金遊戲的心裡差距,只能在最後尷尬的說再見。

我試過4.3的薪水有三年了,壓力覺得大,每天塞車上班,雖然不會餓死,但是我大半人生耗在辦公室,動腦的工作,剩餘時間就剩下放空,停車費、餐費,所剩不多,覺得空虛。我獲得的就是所剩不多,那跟我教課比起來真的差不了多少,但是教課帶給我的是滿足感。於是,我決定回來教課,我每天讀書吸收,然後把所學的給學生,這真的是我最享受的生活。

最近還看到了德國的工作,跟我前一個工作性質完全相同,所以我也申請了,我們的對話也是到了期許薪資。我並沒有拉高期許,若真有,那就是誤會了。這個工作的平均薪資我其實不是很確定,依照我網路上查到的,我寫了中間值,年薪4.2萬歐,而且我給了議價空間,他可以往下拉的。在德國,外國人拿公平薪資才能拿到簽證的,不能拉低薪資的,所以我也不是一定要什麼高不可攀的薪水。

我不算是那種投 200家公司,看看上哪一家那一類型的人,我很喜歡我前一份工作,所以也會很針對性的繼續找我拿手的工作型態,但是後來公司亂,我的腸胃也就跟著亂,不得不喊停。我不是能承受壓力的人,帶著腸躁,我需要有條理的生活,所以我還是夢想著德國的工作。至少在我實習期間,一切都是這麼的有條不紊。

回台灣十年,我離德國生活有點遠,回來是為了調整心情,現在調理完了,心裡自帶濾鏡,看什麼都是美好的,自然看德國生活又是一片花香草綠的,就連那灰暗漫長的冬天都變得沒有什麼威脅性。想像著我的熱情應該足以退散冬天的陰霾。最後還是老話一句,人心籌算自己的道路,唯有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,下一步我真的不知道能走到哪裡去,但是我也不需要太掙扎,想做的就去做,能不能成就看神。

現階段回到讀書教德文的生活,我真的很感謝,錢夠用,沒房有車沒養老的,但是很滿足。

Das Äußerste, das ist die Grenze, dahinter steht der Wahnsinn oder die Verzweiflung, dahin wollte ich nicht. … – Marie Luise Kaschnitz (1901-1974)